5 这行书好吗?
王羲之《兰亭集序》、王珣《伯远帖》、欧阳询《张翰思鲈帖》、颜真卿《祭侄文稿》、柳公权《蒙诏帖》、杨凝式《韭花帖》、李建中《土母帖》、苏轼《黄州寒食诗帖》、黄庭坚《松风阁诗帖》、米芾《蜀素帖》等这些书法帖,选字帖选最好的,起点要高,这样练下去将来才有所成就。 天下第一行书: 《兰亭序》
东晋永和九年( 公元353年 )三月三日,王羲之和居住在山阴的一些文人来到兰亭举行“修禊”之典,大家即兴写下了许多诗篇。《兰亭序》就是王羲之为这个诗集写的序文手稿。序文受当时南方士族阶层信奉的老庄思想影响颇深,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定的地位。全文共二十八行,三百二十四字,章法、结构、笔法都很完美。王羲之的行书在当时独树一帜,后人评道“右军字体,古法一变。其雄秀之气,出于天然,故古今以为师法”。历代书家都推《兰亭序》为“天下第一行书”。 天下第二行书:颜真卿 《祭侄文稿》 行草墨迹,颜真卿书。纵28.2厘米,横72.3厘米,25行,共230字。此帖本是颜真卿为自己的侄子写的一篇祭文草稿,他的侄子季明为叛军安禄山所残杀。这件作品原不是作为书法作品来写的,由于心情极度悲愤,情绪已难以平静,错桀之处增多,时有涂抹,但正因为如此,此幅字写得凝重峻涩而又神采飞动,笔势圆润雄奇,姿态横生,纯以神写,得自然之妙。元代张敬晏题跋云:“以为告不如书简,书简不如起草。盖以告是官作,虽楷端,终为绳约;书简出于一时之意兴,则颇能放纵矣;而起草又出于无心,是其手心两忘,真妙见于此也。”元代鲜于枢评此帖为 “天下第二行书”。在此帖真迹中,所有的渴笔和牵带的地方都历历可见,能让人看出行笔的过程和笔锋变换之妙,对于学习行草书有很大的益处。原迹现藏台湾故宫博物院。 天下第三大行书 《黄州寒食诗帖》 纸本,25 行,共129字,是苏轼行书的代表作。这是一首遣兴的诗作,是苏轼被贬黄州第三年的寒食节所发的人生之叹。诗写得苍凉多情,表达了苏轼此时惆怅孤独的心情。此诗的书法也正是在这种心情和境况下,有感而出的。通篇书法起伏跌宕,光彩照人,气势奔放,而无荒率之笔。《黄州寒食诗帖》在书法史上影响很大, 被称为“天下第三行书”,也是苏轼书法作品中的上乘。正如黄庭坚在此诗后所跋:“此书兼颜鲁公,杨少师,李西台笔意,试使东坡复为之,未必及此。 释文:自我来黄州,已过三寒食。年年欲惜春,春去不容惜。今年又苦雨,两月秋萧瑟。卧闻海棠花,泥污燕支雪。暗中偷负去,夜半真有力,何殊病少年,病起头已白。春江欲入户,雨势来不已。小屋如渔舟,蒙蒙水云里。空庖煮寒菜,破灶烧湿苇。那知是寒食,但见乌衔纸。君门深九重,坟墓在万里。也拟哭途穷,死灰吹不起。 天下第四行书——《伯远帖》
王洵,(350 - 401) 字元琳,小字法护。临沂( 今山东临沂县 )人。官至尚书令。他是“书圣”王羲之的族侄,出生在一个精 于书法,几代不衰的名门望族。其父王恰,其祖父王 导均善书,所以史称“三代以能书称,家范世学,洵 之草圣,亦有传焉”。其草书《伯远帖》,一直被后代书法家、鉴赏家、收藏家视为瑰宝,是因为它是十 分难得的东晋名人书法真迹。 伯远帖 东晋王洵真迹。历来为后世书法家,鉴赏家,收藏家 视为瑰宝。《伯远帖》是王给亲友的一通书函。它行笔峭劲秀丽,自然流畅,是我国古代书法作品中的佼 佼者。被列为“三希”之三。它的笔画写得较瘦劲,结体较开张,特别是笔画少的字显得格外舒朗,飘逸, 真有点“如升初日,如清风,如云如霞,如烟,如幽 林曲洞”的晋人韵味。 天下第五行书——杨凝式《韭花帖》 《韭花帖》杨凝式书,行书,墨迹麻纸本,高26厘米,宽28厘米,共7行,63字。《韭花帖》是一封信札,内容是叙述午睡醒来,腹中甚饥之时,恰逢有人馈赠韭花,非常可口,遂执笔以表示谢意。 《韭花帖》宽疏、散朗的布白该是其最先夺人眼目的特征。字与字之间,行与行之间,留有大片的空白,这在行书作品中,可谓奇特之极。然其字间含蓄的顾盼,又气脉贯通。平中寓奇的结体则是《韭花帖》最为突出,也最令人叫绝之处。它把紧密与散落这一对矛盾统一于一体,却没有丝毫的牵强,反而给人以自然天成的感觉,奇趣盎然。通篇形态宛若一个闲雅奇士,一举手,一投足,无不雅逸风流,沉静自若。散落的布白与平中寓奇的结体,相得益彰,使得作者萧散闲适的心境跃然纸上。无论是从书法本身,还是文字内容,你都能真切地感受到作者这种散淡的心境。 天下第六行书——柳公权《蒙诏帖》 柳公权(公元778~865年),字诚悬,京兆华原(今陕西耀县)人,官至太子少师、中书舍人,书法初学王羲之,后学颜真卿,取精用宏,加以遒劲丰润,自成一家,米芾曾评其书:“公权如深山道士,修养已成,神气清健,无一点尘俗。”相传穆宗皇帝曾问他笔法,他回答说:“心正则笔正,乃可为法。”弄得皇帝立即“改容,悟其以笔谏也。”他所写的碑版极多,以致当时公卿大臣家的碑志,如果求不到他的字,就会被人们骂为不孝子孙,但行书流传极少,因此,就越发显示《蒙诏帖》的弥足珍贵了。 此帖气势磅礴,痛快酣畅,浑莽淋漓,意象恢宏,极具虎啸龙吟、吞吐大荒的气派,其结体不像柳体楷书那样取纵势,而是因形而变,依势而化,或长或短,或大或小;也不像柳体楷书那样取正势,而是欹侧多姿,险绝有致,不拘常规,放浪形骸,极少唐朝森严法度的束缚。其用笔也不像柳体楷书那样铁骨铮铮,耿介特立,而是有刚有柔,有骨有肉,或方或圆,或露或藏,粗不臃肿,细不纤软,线条以中锋为主,饱满圆厚,笔墨控制得恰如其分。诚如周必大说:“沉着痛快,而气象雍容,欧虞褚薛,不足道焉。”其章法大小肥瘦,参差错落,虚实疏密,相映成趣,前后照应,一气贯注,擒纵收放,随势幻化,“枯润纤浓,掩映相发,非复世能仿佛。” 天下第七行书——欧阳询《张翰思鲈帖》 亦称《季鹰帖》,欧阳询书。行楷书,无款。纸本,纵25.2厘米,横33厘米。 后纸有瘦金体书跋:“唐太子率更令欧阳询书张翰帖。笔法险劲,猛锐长驱,智永亦复避锋。鸡林尝遣使求询书,高宗闻而叹曰:'询之书远播四夷。晚年笔力益刚劲,有执法廷争之风,孤峰崛起,四面削成,非虚誉也。'”此帖的风格与欧阳询的楷书风格基本上是一致的,同是以险取胜。字的重心压在左侧,而以千钧之势出一奇笔压向右侧,使每个字的结体形成一种逆反之势,然后再向右用力使之化险为夷,真可谓“险中求稳,别有乐趣”。清乾隆帝评论道:“妙于取势,绰有余妍。”是很有眼力的。此帖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。 天下第八行书——米芾《蜀素帖》 《蜀素帖》是米芾三十八岁时(1088年),在蜀素上所书的各体诗八首。“ 蜀素”是四川造的丝绸织物,上织有乌丝栏,制作讲究。此卷相传为邵氏 所藏,欲请名家留下墨宝,以遗子孙,可是传了祖孙三代,竟无人敢写。因为丝绸织品的纹罗粗糙,滞涩难写,故非功力深厚者不敢问津。而米南 宫见了却“当仁不让”,一挥到底,写得随意自如,清劲飞动,真似如鱼 得水一般。另外,由于丝绸织品不易受墨而出现了较多的枯笔,使通篇墨 色有浓有淡,如渴骥奔泉,更觉精彩动人。米芾用笔如画竹,喜“八面出 锋”。此帖用笔多变,正侧藏露,长短粗细,体态万千,充分体现了他“ 刷字”的独特风格。结字也俯仰斜正,变化极大,并以欹侧为主,表现了 动态的美感。董其昌在《蜀素帖》后跋曰:“此卷如狮子搏象,以全力赴 之,当为生平合作”。 天下第九行书——黄庭坚《松风阁诗帖》 《松风阁诗帖》是黄庭坚七言诗作并行书,墨迹纸本,纵32.8厘米横219.2厘米,全文计29行,153字。台北故宫博物院藏。 松风阁在湖北省鄂州市之西的西山灵泉寺附近,海拔160多米,古称樊山,是当年孙权讲武修文、宴饮祭天的地方。宋徽宗崇宁元年(1102)九月,黄庭坚与朋友游鄂城樊山,途经松林间一座亭阁,在此过夜,听松涛而成韵。“松风阁诗”,歌咏当时所看到的景物,并表达对朋友的怀念。黄庭坚一生创作了数以千百的行书精品,其中最负盛名者当推《松风阁诗帖》。其风神洒荡,长波大撇,提顿起伏,一波三折,意韵十足,不减遒逸《兰亭》,直逼颜氏《祭侄》,堪称行书之精品。 《松风阁诗》的结体、用笔、章法都很奇特,其结体有两个特点: 一是内紧外放,紧处亦见奇肆,放处倍添神采,其规律是主笔尽量向外辐射,横画向左,竖画向下,撇捺则左右纵横开张,一紧束的中宫形成鲜明的对比,这种形式虽取法于《瘗鹤铭》,但此帖中宫较《瘗鹤铭》更紧,四围也更放,显示了他入古出新的奇才。 二是欹侧多姿。其字如风枝雨叶,偃蹇横斜;又如谢家子弟,不冠不履。欹侧本是王羲之行书的特点,黄庭坚则把这个特点进一步予以夸张,横画斜度更大,竖画虬曲不正,撇捺向外伸展的幅度更大,没有深厚的功底和精湛的技法,是绝对不敢如此弄险的。《松风阁诗》的用笔亦十分精到。纵观全篇点画,浑厚劲挺,擒纵得体,浓纤刚柔,尽如人意,长笔遒逸,短画紧洁,抑扬顿挫,提按分明,虽然如游龙舞凤,处处飞动,却也笔笔着实,没有丝毫的懈怠和软滑。《松风阁诗》的章法奇诡跌宕,扣人心弦,字或大或小,或长或短,或收或放,或藏或露,疏密相间,穿插争让,出没奔轶,超逸绝尘。故康有为说:“宋人书以山谷为最,变化无端,深得《兰亭》三昧,至于神韵绝俗,出于《鹤铭》而加新理。” 松风阁,是西山的标志性建筑之一。 天下第十行书——李建中《土母帖》 《土母帖》,行书,纸本,纵三一·二厘米,横四四·四厘米。凡十行,每行字数不一,共一百零四字,台北故宫博物院藏(点击浏览大图) 释 文 : 所示要土母,今得一小笼子,封全咨送,不知可用否?是新安缺门所出者,复未知何所用,望批示。春冬衣历头,贤郎未检到,其宅地基,尹家者,根本未分明,难商量耳。见别访寻稳便者,若有成见宅子又如何?细希示及咨。孙号西行少车,今有旧车,如到彼不用,可货却也。 此帖原为建中《六帖卷》之一帖,首行下角“子”、“封”两字之间有“畏”字编号,原为明代项元汴(字子京,号墨林)所藏。据《大观录》所载,六帖为《土母帖》、《同年帖》、《贵宅帖》、《屯田帖》、《左右帖》和《斋古帖》。 建中一生经历了五代、宋几个时期,在书法史上是一个承上启下的人物。唐诗文体凡屡变,晚季虽不逮,但书历三百年,犹有贞观、永徽以来的风骨气韵。建中虽在宋初,其书法去唐未远,犹有唐代余风,达到从五代至宋过渡时期的高峰。宋初书坛已显殃复归晋人的风气,始肇于五代书家杨凝式和对宋初书法有影响的李建中。杨李二人书法均已有追踪晋人、融合晋唐书风为一体的迹象。其后经蔡襄以已意融晋、唐人书为一炉,不拘一法而法自在,达到“以意驭法”境界。宋书至苏轼、黄庭坚始一大变,承唐继晋,上接五代,有宋一代尚意书风才真正成熟。